ALL将所有的扑克牌拿出来,随意的扔向空中。扑克牌却飘浮在空中并自动在空中排列,每张牌的边缘都散发不同颜色的光芒。
汤姆有些疑惑,但手上的动作仍然没有停下。“临死前的祈祷么?”
此时,ALL的眼睛里有一丝异样的光,双手缓缓向上扬起,神情十分严肃:“愚者,接受洗礼吧。主,请对这愚昧无知的人展现您的光辉。”
一张牌缓缓升起,是黑桃K,“原来如此,那么,”ALL将目光聚集到汤姆身上,平静的令人发怵,汤姆似乎也被镇住了,高高抬起的手放缓了动作。
“指引我们前行的神已经做出了指示。”突然,以汤姆为圆心,大约5米的半径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光圈,红色的光从中喷射形成一道幕墙。
我被这景象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耳机里同时传来卡蕾尔的惊呼和攸李的叹息声。
汤姆试图冲出来,但墙壁将他困在里面,这种情况下他也不敢将巨型石板扔出,否则只会伤到自己。他有些慌张:“你关不住我的!”尖细的声音此刻变得嘶哑,令在场的所有人的耳朵感到难受。
学生会的成员也感受到危险,纷纷走到观众席前面准备保护学生。
汤姆的头顶渐渐出现一把剑,一把笔直的,巨大的,泛着红光的巨剑,奇怪的**花纹雕刻在上面。
“接受制裁吧,达摩克里斯之剑!!!”ALL的声音此时跟她哥哥的一样冷漠。
她将手轻轻挥下。瞬间,一股红光闪耀全场。从眯着的眼里我看到巨大的冷兵器掉落和岩石碎裂。爆炸声和汤姆痛苦的怒吼传遍整个体育场。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冲击波。
我被震飞到体育馆的角落里,缩成一团。攸李也好不到哪去,垫着道森撞到墙上。耳机似乎也受损了,只穿来沙沙的杂音。
汤姆所在的地方冒着浓烟,天花板早已破了大洞,碎片不时掉下来。这引起了观众席的恐慌和学生会的重视。他们一边忙着疏散学生,一边朝手环说着什么,可能是在向校方报告。
我吃力的向ALL那边爬过去。因为烟雾我没办法看清那边的情况,但这次汤姆不可能再站起来了。缓缓穿过烟雾,眼前的景象离我吃惊。
地面上是一个大坑,里面躺着昏迷的汤姆。全身的校服都被烧焦,头发也被烧糊。汤姆的身上有很多很深的伤口正冉冉流血,四肢扭曲地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如果没有岩石板块的保护,估计他现在早就变成灰了吧。
不远处,ALL也躺在地上双手放在胸前,双目紧闭,嘴角有淡淡的血痕。
不...不会是...我不敢想下去,尽自己最大力向那边爬去。
我把手指放在她的鼻前。呼,还好,估计是体力消耗太大昏迷过去了,但她的呼吸实在是太微弱了,我还是很担心,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要不要做人工呼吸?这虽然是很古老的急救方法,但是很实用。但是,那不就...我在理智和冲动间徘徊。算了,还是救人要紧!我努力说服自己,虽然并不知道该怎么做,但看电视大概理解就跟接吻一样吧。
我深吸一口气,“我要上了!”
“上啥?”一个熟悉的声音,害得我没一口气喷出来。我抬头,是一脸坏笑的卡蕾尔,身后跟着一群医务老师。
“诶呀社长大人,你刚刚不会是想行不轨吧?”卡蕾尔的脸此刻看上去像个奸商,“不,我只是在施行急救。”我义正言辞。
“哎,算啦。虽然伤亡惨重,但是有个好消息!毕竟是我所在的团队,好运会眷顾我们的。”
“是什么?”
“呐...我们的社团正式成立了。”
距离体育馆2千米外行政楼的一个房间里,李舒特看着屏幕上的转播,缓缓吐出烟。而另一个房间,陶德面前的屏幕转播着同样的屏幕,他紧紧握住金色拐杖,脸上的血管微微有些突出。
十天后,校医院。
校方对这次的比赛做了处理,最后定性为意外事故,只是赔了点钱,修复了场地,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处分。
同时校方也承认了极客社的成立,这令极客社的所有成员都非常高兴。但这些在学校里引起了轩然大波,校报对这一事件进行浓墨重彩的宣传最后成为ALL单挑网球社和地理社两大社长。
要不是学校和医院方面极力阻拦,估计这医院早就被各种记者和学生塞满了。从消息得知,道森已经痊愈出院,为人似乎比以前低调了许多,汤姆则伤的比较严重,依然在住院,不过已经脱离昏迷状态了。
“我来看望你们了,是不是很激动?”卡蕾尔把病房的门推开,拿着个披萨朝我们说。看得出她兴致很高。经过这几天的调养加上现代科技的高度发达(即使骨折这种严重的伤也能迅速恢复),我和攸李的伤大致已经好了。ALL经诊断是因体力透支而导致的重度昏迷,昏睡了很久很久。
“这个白痴...”攸李的视线稍稍从电子杂志上移开瞟了卡蕾尔一眼,随即视线重新回到杂志。
“你这人怎么这样?想打架么?”卡蕾尔丝毫不甘示弱,
“诶诶,病房里不允许打架啊,而且你也不一定打的过他。”我立刻出面调和,
“你确定这算缓解紧张而不是导火索?”卡蕾尔开始撸袖管了
“啊,对了,今天我和攸李可以出院了,一起去校外的餐厅聚会吧!”我见势不好立即跳开话题。我早就料到卡蕾尔肯定会对没事超级感兴趣,果然她不停地摇头:“好啊好啊!正好A酱也能出院了...”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病房里展开短暂的沉默。
自从ALL住院以后,她的健康状况就一直不太好,最近才稳定下来,但从照片上看脸色比我刚遇到她的时候差多了。关于ALL的事我也问过攸李,那一天攸李的不良兄弟纷纷到病房看望他,都大吼老大超帅什么的。我在一旁都感到自己有点多余。
那一天攸李的扑克脸虽然依然扑克,但明显有精神了一些。小小的病房人满为患,护士看到一大堆身着奇装异服的不良过来,都有些害怕。
不过还好那天没有什么闹出什么大事。直到下午五点多的时候,人才慢慢散去。我坐到病床上问攸李:“欸,你那天,在耳机里说,我不允许,是什么意思啊?”这问题我早就想问了,但一直没敢问出口,今天总算说了出来。
“没...没什么”攸李淡淡的看着窗外。
“哦...好吧...”既然连我一样的朋友的不能说,一定是对攸李来说非常重大的秘密了,虽然有些不甘,但也能理解。我也就不再多问。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攸李悄悄地叹了口气,问:“芥川,你睡了么?”声音很低。
“没有啊?”
“好吧,我现在可以把我的话解释给你听,你现在愿意听么?”
我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假装生气:“什么?!那你大白天的怎么不说啊!还装深沉?”
“诶诶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下午的时候,我注意到有个护士一直在门口走来走去,保险起见我不想让妹妹的身世让无关的人知道,才没有说的。”攸李硬生生憋出一个笑容,那对他这种面瘫来说就是极限了,也只有对我这样的死党他才会这样。
“好啦,快说吧。”“但你要答应我,绝对不能向外透露!”攸李表情变得很严肃。
“好,我发誓。”
攸李深呼吸了一下,说:“我妹妹的能力你也知道了,扑克牌是她的能力发动媒介。但是,在战前必须制作好足够的牌才行。而制牌也是我妹妹的能力之一。制牌这个环节可以说是最消耗体力的了,即使是相同能力青壮年,一天也最多制造10张牌,所以扑克牌是极其重要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和我妹妹并非亲兄妹,我是由父母从孤儿院领养的。所以虽然我体能很好,但是我妹妹,她的体能非常差。这么说吧,她患有先天性的疲劳症,只要运动量稍多,就会非常疲劳,严重的可以昏迷甚至致命。我妹妹一天只能制3张牌,而且精疲力尽。”
我突然想到,这次的比赛上,ALL最后的一击塔罗,用掉了所有纸牌。我突然有种窒息感。
“父母领养我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想要一个强壮的保镖来保护他们的女儿。”说到这里,攸李神情里出现了悲伤,“我却没能保护妹妹。在她初中的时候,因为她体力差而导致全班体育竞赛的失败,于是一群同学合伙欺负她。”
“她掏出了一张卡牌在他们面前引爆,虽然妹妹只想吓唬他们一下,但他们却说妹妹蓄意伤害。爸爸妈妈去跟学校协商了很久,虽然最后她留在了学校,但同学们渐渐疏远她,连老师也不再关心她了。”
“但当时,我...”攸李的声音呜咽了,我看到有泪水从攸李的脸上滑下来,被窗外的人造月亮照的发出银光,“我当时就...就在柱子后面看着啊....我当时要是能上去帮忙...事情就不会这样了....但我...我以前就知道妹妹的能力...我害怕她的力量...我不敢...不敢去保护她....”
我慢慢下床,走到攸李床边,坐下来,轻拍他的背。我想安慰他,但嗓子好像被堵住了一般,不能发声。
“后来,妹妹在学校没有一个朋友,只是放学跟我一起回家。但她什么都没有说...一个人...默默背负孤单和寂寞...虽然父母没有说什么,但我感觉父母无形的责备。但我...我愧对妹妹...我想保护她。”我终于知道,攸李变成不良头头的理由了这样就能暗中保护他的妹妹。
攸李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不仅制造扑克牌需要时间和体力,变出东西和使用技能也需要大量的体力。她的技能塔罗,是她最强也是最耗体力的技能。原来有一天他叫我去花园里看她的新招数,就是塔罗,虽然有些担心,但我也非常好奇。于是就由她去了。结果是我亲眼看她毁掉了大半个花园,昏迷了整整十天。”
“我还记得我抱着她跑到医院,我记得父母焦急的神情和失望的眼神,我记得我当时内心的绝望....”攸李的眼中是悲伤,但在提到父母的时候却有一丝愤怒一丝无奈。或许是他的记忆给他带来极深的伤害吧。
短暂的沉默后,攸李继续:“从此我再也不敢让妹妹乱来,我也时刻盯着她防止她出意外...但是那天的比赛你也看到了,她...”
我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了,我已经明白了。
“嗯...她做出决定前的那些话你应该也听到了...看来你对她非常重要。虽然不知道你们怎么认识的,但知道你们的关系我有些欣慰。”我觉得有些奇怪,并将认识她的经历大概说了一遍。攸李看了看窗户,说:“她已经很久没有交到朋友了,虽然她一直很善良,乐于助人,但是却并不受人待见...能听到她说出那些话,并作出那样的决定的,想必她一定是找到了很重要的伙伴。”
说到这里他使劲排了拍的我的背。“能够尊重她的善意的陌生人,估计只有你了。所以我希望啊,你能帮我保护她。”
我有些莫名其妙:“混混头子才不是你这样的啊好么,感觉你像是临终前把女儿托付给我一样。你和她那么强,我怎么可能插得上手。”
“你应该感觉不到,但妹妹她一旦信任某个人,就会尽全力去为他做事。有的时候我会不在她身边,我真的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她。”攸李的认真让我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我想到ALL在战场为我和社团所做的一切,内心也泛起阵阵愧疚,还有战斗力太弱导致的拖累大家。
“好,我答应你了。”我握住攸李的手。攸李定定的看着我好一会,
“我不是基佬啊....”我挠挠了鼻子。
攸李甩开我的手,过了一会,小声说了一声:“谢谢。”
“诶诶,你没事吧。”卡蕾尔把手在我眼前挥了好几下我才反应过来。
“不会是睡傻了吧?”旁边的杂志里传来低声的戏谑。
“你才....”我刚想骂回去,门铃又响了。
卡蕾尔打开门,我和攸李同时看向门口。ALL出现在门口,穿着简单的纯白色蕾丝连衣裙,黑色的长发自然的披下来,有一种说不出的安静美好。
“大家怎么样啊?我觉得自己的表现应该还算不错吧~欸你们都看着我干嘛。”ALL的一脸奇怪。
“长得漂亮自然把那俩二货的目光吸引喽。”卡蕾尔像个大姐头一样摸摸ALL的头。
“蕾...蕾姐刚才跟我给我发讯息说要不要出去一起聚餐,正好我也想去买衣服。要不要一起去。”
都蕾姐了啊...我心里一阵吐槽。
不过能看到ALL没事心里真是很高兴,我点头表示我愿意去。
ALL,卡蕾尔和我同时看向攸李。
只见他叹了口气,拨了一下飘逸的紫发,说:“好吧,我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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